短歌行不行

張社生：絕版李鴻章，大地，2011.1

罵也好，讚也好，歷史上得真實人物本沒有什麼大奸、大忠之說。大多是三七開、四六開的中間人物。後人的大奸大忠其實是諸多因素影響：的產物。一曰：「史官不直筆。」往往將個人的好惡摻了進去。二曰：「文學性的添油加醋」。經過演義的歷史人物都是假人物，三國中的諸葛亮就是半個神仙，最後蜀還不是第一個滅亡？三曰：教科書式的簡約歷史。教科書那種黑白分明的定論，難免流於武斷。

插圖文字：日本人出版的明信片上有世界五大偉人之「李鴻章」字樣。

李鴻章身高至少是1米83。西人書上大多說他「六英呎以上」。六英呎換算大約是1.8288米。p24-25

感想：說到史官，筆者立刻想到中華歷史5000年來最不客觀的董狐。也只有孔子欣賞這傢伙而已。

李鴻章雖然抽煙，但是他對鴉片十分感冒。...除了抽旱煙外，李鴻章還喜歡喝點紅酒。p32-33

李鴻章的個人愛好是對「新玩意」及其感興趣，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個科技迷。......如果有心之人對他的奏摺稍加整理，那就是一篇科技論文。李鴻章曾經寫過一份中國最早的科普文章-「蒸氣動力運轉奏摺」......李鴻章這種愛好，一定為他贏得不少實利。很多公務採購大單都讓他經手辦理。---如果真像某些人說得，他的財產等於現在的10億人民幣，那麼這中間有不少應該來自於這些交易仲介費。他不收有人也會代收，此事古難全。p34-35

感想：軍購案向來利潤甚多，尹清楓應該是擋人財路才引來殺機。「此事古難全」這個評語下的非常中肯。

1864年他給恭親王和文祥的摺子中第一次談到了他琢磨多日的想法：「鴻章竊以為天下事窮則變，變則通。中國士大夫沉浸於章句小楷之積習，武夫悍卒又多粗蠢而不加細心，以致用非所學，學非所用。無事則斥外國之利器為奇技淫巧，以為不必學；有事則驚外國之利器為變怪神奇，以為不能學。 ……鴻章以為中國欲自強，則莫如學習外國利器；欲學習外國利器，則莫如覓製造之器，師其法而不必盡用其人......則我專設一科取士，是終身懸以為富貴功名之鵠，則業可成。p97-98

甲午戰爭的失敗可以有一千個原因，但根本就一個字-「窮」。打仗打的就是後勤，就是錢......首先就是暴漲的人口，從十七世紀末起到十八世紀末為止，中國人口從一億五千萬增加到了三億多。......清廷不會理財，又不懂廣開財源，中央政府的財政收入一直沒有真正的增長。根據國外學者推算，清朝後期中國的收入總額約為二億五千萬兩白銀，但是作為中央政府的清廷只能收到三分之一左右的款項，並且只能使用總額的40％。縱然大部分用為軍事預算，也不能和西洋和日本明治維新後的新式財政所產生的經濟力量相抗衡。p154-155

大清國根本不懂的現代外交這個緩衝武器，一有事，就大叫一聲「拼了」，連馬克思也說大清臣民是「半野蠻人」。p156

感想：

民智未開的國家的領導人通常嘴巴都很厲害，相當初賓老哥應該也是喊了一聲「拼了」，一些具有接班實力的年輕晚輩只好去夾持飛機撞大樓。一個聰明的政治人物從來都不站在第一線......

1880年日本參謀本部在報告指出：「大清帝國平時可徵兵425萬，戰時可達850萬人之多。」......清朝的陸軍指揮官部是冷兵器時代的武夫就是八股文秀才帶兵，士兵不是義務徵兵制的產物，而是沾親帶故找吃飯場所的江淮災民。.......最不能指望的是八旗和綠營。...一個目擊者說，人與馬都很瘦小（綠營兵），還沒走出城南就已經揮汗如雨，馬鞍上掛著鴉片煙槍，一些士兵端著鳥籠，另一些人則顯得又饑又渴。......綜觀世界，越是歷史悠久，文化璀璨的國家越是難轉型。羅馬人的後裔義大利，雅典的後裔希臘人就是例子。就可恨的是當時的清流，只會以不變應萬變，用祖宗之法嚇人...p158-159

感想：

厲害的人都在比現在或將來，只有沒用的人才會說以前怎樣怎樣。泛中華民族要領導世界，可能要先忘掉過去。教科書可以先刪去火藥、造紙術發明的內容，畢竟現在都是核彈和電子書了。

李鴻章血染風采這檔事（馬關遇襲），歐美的報紙都有即時的詳細報導。李鴻章和「yellow jacket」（黃馬褂）多次上了他們的版面。......所以1896年8月28日，當李鴻章踏上紐約時，成千上萬的美國人走上街頭歡迎他。紐約警方說當天歡迎人數在50萬左右。估計相當大一部份是來看「那件著名的黃馬褂」。p187-188

感想：原來黃馬褂的英文是「黃色的夾克」。

（英國退役海軍少將貝斯福考察）......漢陽這個兵工廠由湖廣總督管轄。工廠的設備是第一流的各種德製機器。我特別注意到許多現代化得銑床。非常好的步槍廠，每年可以出產現代化毛瑟步槍8000支。還有一個很大的炮廠，現在每年可以生產前面提到的一磅炮大約20尊。這個廠的生產情況，是又一個資源浪費在無用軍械的例子。我看到到處都是昂貴的重機械，打算用來製造12吋口徑50頓的克虜伯大砲，可是沒有一步機器是裝設完整的，我又目睹大量製造火藥的機器，也沒有裝設起來。p194

感想：台灣很多蚊子館，還有公家採購物品仍然充斥這種現象，果然都留著中華民族的血液。

李鴻章下葬後的1955年，1958年，當地人民為了迎接「一天等於二十年」的到來，興辦鋼鐵廠，他的遺骸被從墓地掘出......聽到指示當地高級生產合作社抽調了32個生產隊的隊長對李鴻章墓進行發掘。墓室非常堅固，一鐵鎚砸下去，沒有絲毫反應。人們享用炸藥將墓室炸開，但是炸藥對墓室也不起作用。最後有人想出了一個辦法，從幾十米以外的地方，哇了一條地道，從下面鑽進了墓室，才把棺材給拖了出來。......棺材里那條慈禧太后特賜陪葬的陀羅經被被人拿會去洗洗後蓋了。......打開木盒，裡面放了兩塊金燦燦的金磚，近30斤重。大家都認為這兩塊金磚一定是金子做成的，但經過銀行鑑定，卻發現是銅製成的。......李鴻章身旁放著一副眼鏡、一塊懷錶，一個拐杖，身下墊著七枚金幣，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狀擺放著，還有一把寶劍，最後被省劇團借去當道具。當時挖墓的人如今回憶說：「李鴻章穿著黃馬褂的遺體保存完好，狂熱的人們用繩子拴著遺體，掛在拖拉機後面遊街，直到屍骨散盡。......現在旅遊熱了，大家又想到了李鴻章，家鄉的人還指著李鴻章「致富」呢！於是一個展新的李鴻章享堂在重金打造下誕生了。100年，只有100年，人的變化咋就這麼大呢。只有時間將一切怪誕漸變成合理，將一切合理漸變成怪誕，這點李鴻章也只有認了。p294

感想：

這段敘述筆者想到了之前228的新聞，有家屬（還是相關利益者？）反彈不該放假，否則子孫會忘記那段血淚。筆者必須直言，忘記過去是人類的專利，一代一代的鴻溝，會讓後代子孫的記憶慢慢的和長輩不同，所關注的焦點也會不同。假如會相同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利可圖，唯有有利可圖才會讓子孫去繼承長輩的遺志，比如經營廟的董事會、民意代表、黑道綁標等等。誠如筆者以前所言，小綠執政8年最大政績就是228放假，而小藍大概就是把小扁關到死。

你管不到後世怎麼想、怎麼作，當然你的苦難在理論上是完全沒有辦法彌補的，還是放開胸懷吧！

「只有時間將一切怪誕漸變成合理，將一切合理漸變成怪誕」，此話同時也獻給「不合理卻又合理」的一些社會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