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景遷:大汗之國:西方眼中的中國,台灣商務,20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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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克Rubruck,1210-1270記述)他見到的那些契丹人(Cataians)就是羅馬人所稱的瑟里斯人(Seres)亦即絲人(silky people),因為最美的絲都來自他們的領土。...隨後他還簡短描述了中國人:「契丹人個頭不大,講話時鼻腔發音甚重,而且眾所皆知,所有東方人眼睛都很小,他們雙手都極為靈巧,精通各種工藝,他們醫師對各類草藥的功效瞭若指掌,還能根據脈象敏銳診斷病症。p18

 

感想:米國的動畫和戲劇的亞洲人角色,千篇一律幾乎都找單眼皮小眼睛的演員。

 

馬可波羅似乎不認識任何中國人,他書裡的中國名字幾乎千篇一律類似於阿拉伯旅行家遊記中提到的名字,波羅從未有隻自片語提及茶葉或書法,以他居住中國十七年之久,這倒是匪夷所思。不過他倒是紀錄了以煤炭作為燃料這件事,還訴說北京花街柳巷的規模。p31

 

感想:

這裡作者敘述了從以前質疑馬可波羅遊記真偽的評論。茶葉和書法算是古中國獨到特有的文化產物,沒有寫到確實奇怪。不過卻又能記敘妓院的規模,唯一的解釋就是馬可波羅這十七年裡,對招妓的興趣遠遠大於書法和喝茶。

 

在利瑪竇嚴厲的描述裡,佛教僅是一群原始迷信的烏合之眾,由未受教育且道德溣喪的僧侶推動。中國人不相信有科學依據的天文學,反而根深蒂固的迷信占星學。......利瑪竇別具慧眼,採取折衷的立場,他認為中文字中的上帝二字,意義上接近萬物主宰或最高統治者,因此足以適用於這個新的傳教環境......為了在上述詮釋間取得平衡,瑪竇建議使用一個新造的名詞-天主,萊避免文化差異造成意義是的混淆p69-70

 

感想:利瑪竇果然是中世紀傑出的傳教士。每次看到利瑪竇筆者就會想起相聲瓦舍「大紅豆」的梗。(忘記是不是在阿里山論賤這個橋段?)

 

利瑪竇提及了一點,中國的科學曾是中國文化中優越的一部分,然而中國人卻沒有充分發展科學上的潛力,以至於在這方面遠遠落後西方人。p70

中國男人有太多同性間的龍陽之癖,利瑪竇曾在北京街上親眼目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妓,即為佐證。利瑪竇還估計北京約有四萬名妓女。p70

 

感想:利瑪竇下班之餘花了很多時間在考察北京的性產業。明代同性戀如此發達,難怪金庸會把笑傲江湖設定在明朝。

 

西班牙道明會士Navarrete(1610-1689)讚許中國學童全年無休,一年只有八個遊憩日。他也很欣賞中國男人從不「輕蔑喝斥」女人。p76

 

感想:血汗其來有自。

 

Navarrete也看出中國人善於仿製,任何來自歐洲的商品只要他們見過一眼,就可以仿製的唯妙唯肖。他們在廣東省就仿造了好幾樣商品,這些贗品打造的神似真品,所以直接套用歐洲進口的名義銷往內地。p78

 

感想:當初白牌手機的基地也是在廣東,原來都是有歷史淵源的。

 

英國海軍准將Anson(1697-1762),他語帶譏諷,指出中國人穿在身上的盔甲,並非用鋼鐵打造,而是由一種特殊材質的閃光紙製成。......「他們最主要的過人之處似乎就是模仿」。p101

 

感想:打仗不就你劈一刀我砍一刀,遠遠看起來就像是模仿,跟跑步一樣。哪有什麼稀奇呢?

 

這種方法必然會創造出太多字符,根本不是人類的記憶可以駕馭,因此寫作成為殫精竭慮的事。在閱讀與理解文句時,隨之而來的無盡的晦澀與困惑,無法盡解其意。p102

 

感想:這裡在敘述中文複雜且文言文艱深難懂,不利於文化傳播與進步。不過筆者始終認為不讀文言文,中文/漢語還剩下什麼?

 

失樂園(Paradise Lost):蜿蜒至帕金(Paquin),中國歷代諸王的領土。p122

 

感想:帕金聽起來像是閩南語發音。河洛話果然博大精深。

 

由於易經六爻卦類似二進位算術的編制原則,使得萊布尼茲沈浸其中著迷不已。p157

萊布尼茲提出以下觀點:像利瑪竇這樣的人,對中國典籍的瞭解程度有時甚至還在中國學者之上。因為「外國人對這個國家的歷史和偉業,經常比本國國民更有透徹的見解。」p164

 

感想:這句話讓筆者想起不知道哪一任日本總督對台灣人下了「貪財怕死」的評論。

 

Pereira紀錄中國社會期他印象特別深刻的方面:好比城市裡人與獸的排泄物,夜裡都有專人一絲不苟地收集。用兩根小棒子吃東西以講求衛生利用鸕鷀捕魚,這些頸上繫著繩鍊的鳥入水捕魚後會把於吐出來交給飼主。......我們覺得最不能忍受的病態就是雞姦,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不僅在下層社會很普遍,在精英階層中也不罕見。p51

 

感想:

1.和刀叉相比,筆者覺得筷子還是實用多了。

2.本書很多阿督仔都有寫到古中國的雞姦、斷袖之癖的問題,換句話說,同性戀或許在明清相當盛行。那這樣推演下來,台灣成為亞洲第一個同性合法結婚了國家也不令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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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斯鳩與這位黃嘉略先生花了很多時間討論中國語言的本質,中文的文法簡單,除了一些特殊的發音外,沒什麼特別的問題。最難應付的應該是數量龐大的中國字,總共超過八萬字,儘管只要大約一萬八至二萬字就足以應付日常生活,然而歐洲人大約要耗費三年的時間學習中文,才能閱讀無礙。(黃和法國女子結婚)p168

 

感想:不知道在哪裡看過有前人評論俄文最難,中文次之。中文文法確實鬆散,光一個「大敗」就會讓初學者搞混到底是那一隻球隊獲勝。

 

(孟德斯鳩評論中國)當地婦女生育率之高,世上絕無僅有。在殘暴的暴君也不能阻止人口繁衍。p173

 

在美國卻由於1849年淘金熱以及隨後的鐵路擴建,引來數以萬計的華人移工潮到西岸落腳。時至1890年代中國城在許多美國城市裡已是常態。p235

第一次世界大戰旗間,為數超過十萬的中國勞工簽下契約來到法國,執行一些非技術性的工作。諸如從碼頭卸下武器彈藥,清除戰場上的屍骸,把補給送上前線等等。p303

 

感想:之前有寫過一篇筆記紀錄19世紀前,戰場上屍體的牙齒可是假牙最珍貴的來源,相信這些明清移工應該有執行過拔屍體牙齒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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