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行不行

收錄於《新文化苦旅》

為此有一年我招收研究生時曾出過一道知識題：「略談你對八大山人的了解。」一位考生的回答是：「中國歷史上八位潛跡山林的隱士，通詩文有傲骨，姓名待考。」p456

我認為世界上的藝術分三種，一種是順境揮灑，一種是逆境長嘆，一種絕境歸來......徐渭曾自撰墓誌銘，九次自殺未死，他還誤殺過妻子，作過六年多監獄。他厭棄人世、家庭、自身，產生特別殘酷的生命衝撞。他的作品正是這種生命衝撞飛濺出來的火花，正是我所說的絕境歸來的最好寫照......明確延續著這種美學格調的便是朱耷。他的天地全部沉淪了，只能在紙幅上拼接一些枯枝、殘葉、怪石、張羅出一種地老天荒的殘山剩水，讓一些孤蝕的鳥、怪異的魚暫時躲避。這些魚誇張的袒露其醜，以醜直鍥人心，以醜傲視甜媚。p458-459

感想：

1.

以前有部八點檔叫做《大太監與小木匠》，這檔戲最紅的梗為「唐宋八大家」就是「唐宋+巴大家」。這名研究生應該看過這部戲劇。

2.

筆者以前考試有寫到一題有關清末詩人黃遵憲的題目。據說算冷門，畢竟中國文學史的內容大多重古薄今，沒幾個人猜到會出近代且有點冷僻的題目。不過只要稍有印象的人就賺到了，畢竟寫三成和完全亂寫在行家眼裡差別已經夠大了。

就如同文字描述，能說出八大山人叫朱耷（音同搭）的就60分了吧。

3.

八大山人的畫作筆者的印象始於國高中歷史課本的插圖，那時候覺得八大山人畫得有夠隨便，有夠像小孩的塗鴉。

筆者覺得能替這麼怪異、醜陋的作品完美解釋的也只有余先生了吧。

就好像食神雞姐之醜眾所皆知，要把雞姐的醜陋解釋成是勞工階級、升斗小民為了生計而忘卻裝扮，進而昇華到「認真（煮麵）的女人最美麗」，筆者可以接受這種說詞，但要欣賞接納，卻是星爺的層次了。

縱然有華麗的文字和無雙的理由，筆者還是沒辦法和自身美感相違和。

（以下圖片摘自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