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傳真〉難忘的一夜

轉載自: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9/new/may/27/today-article4.htm

◎王丹

1989年5月19日的晚上,北京天安門廣場上,數千名已經絕食抗爭長達7天的大學生,以及在廣場聲援的幾十萬名學生和民眾,在廣播中收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中國政府宣布實行戒嚴令,若干集團軍的作戰部隊已經得到命令,向北京挺進。

消息傳來,廣場上群情激昂,絕食指揮部經過討論,決定立即停止絕食,廣場上所有的學生就地坐下,展開無限期反戒嚴靜坐活動。以為戒嚴部隊即將衝入廣場,這次學生運動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不僅是指揮部,整個天安門廣場充滿了悲壯的氣氛。當時的我只有一個念頭:北京大學的絕食隊伍是我13日從北大南門帶出來的,在這個最後的時刻,我必須回到北大隊伍,與同學們站在一起。

北京大學的絕食隊伍在天安門廣場的西北角,如果部隊衝進廣場,我們首當其衝。我到了以後看到大家都已經站了起來,熱烈地討論目前的形勢,大家普遍認為今天晚上,我們將要面臨被鎮壓的危險。我組織同學們圍成圓圈,女生在最裡面,外面是男生,並再三重申,一旦軍隊衝進廣場,我們要秉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原則,有秩序地撤退,並保證我會在隊伍的最前面,希望大家要聽從指揮,不要擅自行動。

話音未落,原來在西觀禮台上靜坐聲援的一隊北大教師後援團的成員來到北大營地,向我表示:做為教師,保護學生是他們的天職,在這個最危險的時刻,要求我無論如何要安排他們坐在學生隊伍的最前面。面對老師的要求我無法拒絕,但是其中有一位女老師,我請她到隊伍最裡面去,可是被她堅決拒絕。她告訴我:今夜,我不是女生,我是教師,我不能讓任何一個學生坐在我的前面。很多同學聽到都哭出了聲來。我只好讓她坐到了隊伍前面。

這時,有人悄悄拉了我一下,我回頭一看,是一個在學校中相當有名氣的學生,他以「浪子」著稱,一向放蕩不羈,叛逆性極強;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在圖書館前面的草坪上彈琴,我萬萬想不到這樣的一個玩世不恭的學生也會堅持到現在。他表情沉靜地告訴我,因為剛才我希望大家不要擅自行動,所以他必須徵得我的同意,那就是,他希望坐到教師的前面,如果有坦克進來,他要用肉體擋住坦克,保護老師和學生。他告訴我,這是他的決定,我只能同意,不能反對,他只是告訴我一聲。說完就自己坐到了最前面。

我的感動還沒有平復,忽然又來了二十幾個市民模樣的年輕人,個個膀大腰圓。為首的找到我說,聽說今天晚上部隊要進城,他們緊急趕到廣場,要來保護學生,並要求我無論如何要讓他們坐在北大隊伍的最前面。他說,你們都是讀書人,是國家未來的希望,我們不能讓你們這樣輕易就犧牲,坦克來,就讓他們先壓過我們;只要我們還有一個人在,就不能讓學生死一個人。說完,也是不由分說就坐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就這樣,這一夜的北大隊伍,形成了女同學在最裡面,男同學在外層,再往外是教師,那名敢死隊同學,以及市民。我的指揮權沒有貫徹,因為沒有人願意聽我的指揮坐在後面,可是我絲毫沒有不被尊重的感覺,我有的,只是熱血沸騰和熱淚縱橫;我有的,只是無限的驕傲。這一夜,讓我看到了人性的高貴,看到了中國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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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王丹有上新聞,什麼遭女狂迷襲擊,對他來說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這篇文章是筆者在《98散文選》讀到的,

基本上64已經遠離太久,筆者依稀還記得沒有煙抽的日子這首歌與李鵬、坦克車,

喚起筆者記憶的是98散文選,但收錄的單位卻讓筆者有些訝異。但訝異之後又覺得很正常。

本篇筆者覺得沒有蘊藏很高超的筆法,也沒有豐富的文采,只是一篇回憶自述,平淡如水,冷暖自知。

 

王丹是中共的眼中釘,過去想要推翻共產黨,所以是台灣的好朋友,

小綠的媒體向來如此,是敵人的敵人為朋友,就好像支持小藍的外省伯伯就會叫他們滾回大陸,

相反地臭罵小蘭的

筆者很好奇的是,不曉得小綠的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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